没有坏心眼儿的猫

假如赵默笙黑化了(点击就看何以琛为爱做三))

“你要我做什么,在中国的秘密情人?还是你见不得人的外遇?赵默笙,我告诉你,想都不要想。”

【ooc预警,三观崩溃预警,十八禁预警】


(一)黑化进度30%


赵默笙被父亲推着上了飞机,她总觉得不安,好像有什么天塌的大事要发生了,比被何以琛甩了还大的事。

父亲不肯说,她下意识想去找母亲问一问,或是寻求一些慰藉,就像被惊吓的幼猫哀哀地叫着想去寻求母猫的安抚,但母亲的冷漠让她望而却步。父亲从小宠她,她又天性热忱,最受不住冷漠的对待。

不同于高冷,何以琛最开始的时候也高冷,但赵默笙还是可以厚着脸皮倒追,轰烈到大半个学校都知道。但那和让她心死的那天晚上的冷漠不一样。冷漠。其实应该先是“漠”,漠视,不在乎,他不在乎她那晚因父亲反常举动的惶惶;不在乎她眼睛里热切又真诚的爱恋;不在乎那些话会毁了这段她视若珍宝的关系;不在乎她这个人,只是“冷”的,让人心寒、心痛、心死的冷。

赵默笙拿着她父亲给的500美金到了一个人到了美国,刚刚落脚就得知了她继承了一大笔遗产。

遗产?

委托人公式化的哀伤背后甚至带着不可启齿的不屑与艳羡,说她父亲在中国犯了罪,临死前把财产都转移到了她名下,并告诉她拿着这笔不干净的钱留在美国,不要回去。

她浑浑噩噩走出银行,几乎是立刻就把这笔钱随便捐给了不知道哪个公益基金会,看着恢复正常的余额,她觉得自己还可以自欺欺人什么都没发生。

然而欺骗的就不是真的,骗自己的也不是。

她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过度悲伤发了高烧,连公寓的门都没进去,晕倒在走廊里,好心的女邻居把她带回家。

然而美国的上帝和中国的老天爷一样,从不眷顾好心的人。

赵默笙醒来的时候,看见醉酒的丈夫在殴打他可怜到顺从麻木的妻子和孩子,她下意识上前去,危急时刻她不太灵光的脑子却比海内外神灵都强些,拉着女邻居和孩子向公寓跑,进门之后立刻反锁,醉汉追上来拍了一阵子的门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
两个女人瘫坐在地上,孩子受了伤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茫然。

赵默笙翻箱倒柜找了些药,用蹩脚的英语艰难的交流后得知,女邻居叫琳娜,那个孩子叫汤姆。

“他其实……平时不这样的,只是醉酒后才……(这句话为英文)”琳娜苍白地解释。

赵默笙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,或者应该劝说她报警离婚。但琳娜没有工作,而且是从墨西哥通过婚姻移民来的,她没法自己带着孩子在美国活下去,而且最要命的是她居然还爱他。那时候还没有PUA这个说法,但这罪恶更早就存在。

赵默笙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她,她自身都难保。父亲生前委托人安排了她要去读的大学,学她喜欢的摄影,但由于她捐了父亲留给她的遗产,她只能找份餐厅的工作,又因为语言不通常常犯错,总被骂得狗血淋头,她那段时间说的最多的英语单词就是“Sorry”,也是第一次意识到:

人活着需要钱。

要是还想救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,就需要更多的钱。

是的,赵默笙想救琳娜。

那个男人衣冠楚楚地在门口道歉,琳娜感激又无奈地朝默笙笑了笑,就和他回去了。剩下赵默笙一个人怔愣愣地看着那扇关上的门,忽然觉得反胃、恶心。她冲进卫生间,撑着洗漱台干呕,什么也吐不出来,倒是激起了生理性的泪水,而这些日子积压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泄口,顷刻间冲毁了理智的围墙,她瘫坐在地上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。

委屈、愤怒,无能为力,她像是替琳娜哭,又在这哭的时候想起何以琛那些踩碎她全部自尊的话,他没打她,但那些话让她觉得心肝都撕得血淋淋的肠子都铰断了,而她刚刚意识到她可能也会要原谅他。那种反胃的感觉再次席卷,而她已经腿软站不起来,只好抱着马桶呕,依旧是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
她不该原谅他,琳娜不该原谅她的丈夫,赵默笙不该原谅何以琛。


(二)“你不要再来找我了,我不想见到你。”


所以,赵默笙要救琳娜。

不是因为圣母心泛滥,是因为她想要跟自己证明,伤害不该被原谅,而对施加伤害的那个人也不该再爱。

她想要相信,赵默笙对何以琛也能不再爱。

那段时间她天天看报纸,希望找一些能赚钱的门路,可惜她的天赋全点在了摄影上,经济头脑并不发达,又从小正直善良,根本也想不出什么旁门左道来暴富。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,在某日报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则救济请求:一个也是长华的校友在美国创业受阻,穷困潦倒,需要500美元的救济金。

赵默笙想到自己还有上飞机前父亲给的,叫她拿去游玩的500美金,居然灵机一动想到:她可以拿这500美金资助这位校友,也算入股?大概是这么个说法吧,等他渡过危机重新创业挣钱,自己也就可以拿到更多的钱解决琳娜的问题。

这法子漏洞百出,看起来比她没过四级的英语还不靠谱,但可能老天最爱笨小孩,她寄钱过去真的就帮那个校友渡过了危机,那个校友也真的就缔造了INSO帝国,还真的就给了默笙一笔不少的股份。

唯一超出预期的就是,这个校友爱上了默笙。

其实也相当合乎情理,这位长华的校友,INSO的总裁,也就是应晖,从小生活在农村,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长华大学数学系,是系里的逆天学霸,在校期间曾与系花佟心樱相恋,佟心樱却在毕业的时候与应晖分手,嫁给了系主任之子,这对应晖的打击相当之大,从此以后他不再期待,不再信任。甚至当时捉襟见肘时的登报求救,也是好心但无能为力的朋友帮忙的,他当时觉得活不下去要不就死了吧,谁会帮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呢?

然而真的有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,把自己仅剩的500美金寄过来,还相信他会创业成功,被命运踩进烂泥里的人,如何会不对那双救他出来的手虔诚呢?更何况谋面之后发现那是个可爱到柔软一切冷硬的姑娘,爱上她,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?

可赵默笙不爱他,或者说她爱人的那部分已经被一个何以琛折磨得精疲力竭,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。而且应晖在她为琳娜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,总是频繁地来找她,以至于她有一天失控地朝他喊:“你不要再来找我了,我不想见到你。”

几乎是同时她就后悔了,刚想说对不起的时候,忽然觉得这话陌生又耳熟。她的父亲宠爱她,她也继承了她父亲的脾性,在意别人的感受,很少甚至可以说从不说伤人的话。但她好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句话,母亲对父亲说的,何以琛对她说的。她父亲死了,她是不是也不该像父亲那样了,她该冷漠一些,像母亲那样、像何以琛那样。所以她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道歉,匆忙转身离开,像第一次偷糖果的小孩,还不太娴熟地运用新学的技能。

应晖也只是愣了愣神,看着她离开后也走了,毕竟信徒不会怀疑神的指令,只会反思自己的过错。他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琳娜的问题,他可以在自己的公司里给琳娜找一个挂名的职位,让琳娜获得美国的绿卡,而他和默笙可以结婚来领养她的孩子汤姆,以和她的丈夫争取抚养权。这样就可以避免像默笙想的那样,琳娜花钱找一个美国男人结婚,再遇到人渣的风险。当然这个办法里夹杂着应晖难以启齿的、见不得光的私欲,但他不死心地还想试试,万一呢,万一命运、或是他的神灵肯仁慈一回呢?又不敢约默笙出来面谈,想了半天写了个策划发给她。

默笙迟迟不回,应大总裁秉持着因果轮回的原则,对那段时间他手下员工提出的公司项目的策划全给了通过。

额,恋爱脑果然不只是青春期的限定品。 


(三)“我结婚了”


赵小姐拥有百万家产,但她仍然不快乐。

赵默笙最终同意了应晖策划案。

应晖当时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,其实到昨天默笙和他说她要回国之前他还这么觉得。但他没敢问为什么,其实他一直也不敢,经常倒霉的人不太会面对幸运,只能笨拙又小心地维护这个美梦,生怕它那天就碎了、散了。

赵默笙又要上飞机了,七年前她被父亲推着上了飞机,被告知不能回去,七年后应晖送她来机场,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,问她:

“你会…可以…回来吗?”

她沉默了一会儿,点了点头。

赵默笙以为她救了琳娜,嫁给应晖,就会放下过往,开始新的生活。

然而事实证明并没有,反而还因为嫁给应晖后,见惯了钱财权势之下藐视道德法律的事情,让原本正直善良到委曲求全的小心脏,开始产生了自私放纵的念头。

她还没放下何以琛,那就该去见他。

赵默笙回国了,她找人打听了何以琛的消息,法院的风云人物嘛,其实还是很好找的。

他成为了相当优秀的律师,开了事务所,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,唯一让她意外的是,他居然并没有娶何以玫,至今单身。

她找到了何以琛的律所,还相当守规则地登了记,但显然何律师是大忙人,等到排队到赵默笙估计还要再来七年。但她回国也不只为了见何以琛,她还有一些摄影任务,所以不紧不慢地过着日子,她决然没想到,他们还会有不期而遇的缘分。

他们在超市偶遇的时候,正赶上赵默笙撞倒了超市为了促销堆起来的饮料城堡,这些年过去似乎没有丝毫长进,还是笨手笨脚的。几年前,应晖觉得赵默笙闷闷不乐,试探性地问要不要生个孩子 ,默笙相当有自知之明地说:“你工作那么忙,我又照顾不好,算了吧。”

堆起来的饮料轰然倒塌,就像他们见面时碎掉的,原以为时间建成的,会固若金汤的壁垒。

何以琛和从前一样,沉默地站着,赵默笙却没像从前一样笑着迎上去,而是也沉默地站着,静静地看着他。

赵默笙这么多年没什么长进,何以琛似乎也没什么变化,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按部就班地优秀。他们都没上前去打招呼,就像他们潜意识里都天真地觉得,只要自己不变,那么一切就都不会变。他们被对方困在七年前,他们把自己困在七年前,困在那些悸动和爱恋都还热烈地燃着的时候,可是生活早已面目全非,这些无用的心火只能煎熬着自己,才会在终于又重逢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想把它们烧到对方身上去,恨从来不在爱的背面。

之后的几个月,他们又有些乱七八糟的纠缠,直到有一天同学聚会,大家调侃起哄,那种暧昧的氛围达到了最顶峰。聚会结束后,何以琛开车送赵默笙回家,路上何以琛提出要复合,他说他没时间精力再去认识其他的人,赵默笙打断了他:“如果一句话让人特别伤心,那说这句话的人犯法么?”

何以琛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愣了一下神,险些撞上前面的车。他隐隐约约意识到,有些事可能和他认为的不一样,而事情的真相在悬崖之下,知道的代价是粉身碎骨。长久的安静在车里蔓延到各个角落,让人窒息。

“哪句话?”何以琛最终还是开口问了,他把车停在路边,他知道他现在无法冷静下来,巨大的惶恐覆盖了理智,整颗心都悬了起来,像是绞刑架上等待审判的罪徒。

“赵默笙,你不要再来找我了,我不想见到你。”赵默笙一字一句地说,她想模仿何以琛说这话时的神态,可她努力了一下,发现做不到,又想不到说这话该是什么表情,只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何以琛如遭雷击,最顶尖的律师此刻却一句辩词也说不出来。

两人对峙良久,何以琛先败下阵来,脸色发白,“我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他一直以为他才是被放弃的那个。这场失败的爱情让他太痛了,让他只能这样觉得,只能和自己说“这是赵默笙的错。”,他根本不敢拷问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好所以才被放弃了,不敢面对他对他最珍爱的默笙造成的伤害。那些所带来的排山倒海般的愧疚与悔恨,足以毁掉何以琛,毁掉任何一个人了。因为人生最大的痛苦并不是爱而不得或生离死别,那些都是他人或命运强加给一个人的,这个世界上唯有一种伤痛不会随岁月消散,那便是懊悔。它只会越扎越深,可以忽视,不可否认,等到避无可避的时候,它就要戳穿心尖最柔软那处,洇出大片的血来。

然而,人被踹下悬崖前总想着要用手抠着崖壁,总要惦记着,崖上那人会伸手救自己;何以琛尝试开口解释,喉咙紧到发疼,声音里带了几分哀求,还带着几分道歉后就会重归于好的天真,“对不起,我们……”

“我结婚了。”赵默笙相当平静地说到。她告诉他,不是因为善良的坦诚,而是恶劣的玩弄,就像当初何以玫说她和以琛不是兄妹一样。


(四)服从性测试


何以琛最终没能开车送赵默笙回去,他给她打了个车,然后自己也打了个车。

何以琛又双叒叕约向衡出来喝酒,其实向衡原本以为赵默笙回来了,何以琛就不会再约他喝酒了,毕竟当年何以琛学喝酒就是因为赵默笙走了,万万没想到却约酒越来越频繁。而且何以琛这人相当没劲,醉了也不说伤心事,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。

“到底怎么了?”向衡迟钝地发现这次的情况好像相当严重。

何以琛摆了摆手,说“我先走了。”

向衡觉得“好像”两个字可以去掉了,何以琛他居然逃单!!!

何以琛强装镇静回了家,却发现赵默笙蹲在他家门外,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。

“进去说吧。”赵默笙说。

何以琛打开门,赵默笙跟了进去,却没再开口了。

“所以你要我做什么,在中国的秘密情人?还是你见不得人的外遇?赵默笙,我告诉你,想都不要想。”何以琛是个战败被俘的将军,艰难地维持自己最后一点尊严。

“你情我愿,不犯法的。”这话带着浓烈的色情意味,赵默笙的眼睛里却全是不谙世事的纯。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,但她明确地知道她想这样做,就像狂热的信徒都想把神拽下神坛只是有些人觉得不该,有些人不在意。

赵默笙轻轻覆上何以琛的唇,而醉酒的人,无法抵抗所爱之人的吻。他们推搡,拥抱着倒在沙发上,何以琛的眼里闪过片刻清明,道德、法律又或者是不知道哪根准绳,勒住了他。他极力想要平复下来,眼眶通红,额头手背上青筋凸起,还有为此刻的场景增添了些暧昧的汗。

“何以琛,那样伤人的话都不犯法,我们这样为什么要被审判呢?”赵默笙的眸色愈深,带着诱人坠落的疯狂,有些温柔,居心不良。

从前的赵默笙没见过阴云,眼睛里永远是晴空的颜色,如今仿佛有一场暴风骤雨,把何以琛这全是直直角角的房间都敲软了,黏连着,掀起诡异的灰色浪涛,卷覆所有出海的航船。夜风吹过没关严的窗缝,呜咽着,崩溃的理智跪地求饶,沙发塌出暧昧的凹陷,洇湿了的地方颜色变深,诚实地记录着这场不被法律审判,不被道德发现的堕落。何律师打赢了无数官司的、说出那些冷漠话语的舌头,最终也做了裙下臣。他想赎罪,却又犯罪,他的头发拂在她的大腿上,毛茸茸的,像迷途的野兽,在幽暗的岩洞里的一线黄泉就饮。最后这场爱情也难逃浩劫,倒数着幻灭,他们亲手毁了它,就像它拽着他们毁灭一样。

等一切归于平静之后,两个人在沙发上对坐着,何以琛不知道是因为宿醉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,觉得头疼得厉害,哑着声开口说:“默笙,你别再来找我了,好不好?我……”

赵默笙扶起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翻的透明杯子,递给何以琛,然后说:“帮我倒杯水吧。”

何以琛下意识地接过杯子,盯了默笙一会儿,似乎想从她眼里看出些难以启齿的目的或欲望,但是没有,甚至还闪着他们大学谈恋爱时才有的明亮。何以琛垂眸,起身去了厨房;赵默笙弯了弯嘴角,觉得何以琛的背影好乖哦。

何以琛还没拿水回来,门铃却突然响了,默笙天生缺根筋,就从沙发上蹦跶下去开门了,厨房出来的何以琛阻止不及,水洒了一地。

来的是向衡,他回家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,担心何以琛会不会想不开出事就来看看,开门看见赵默笙的时候人都傻了,“何以琛,这什么情况?”

然而现在何以琛根本不可能和他解释,巨大的背德感让他虽然已经穿戴整齐,但仍然觉得像被扒光了游街示众般羞耻,他从默笙手中夺过门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。不理会门外骂骂咧咧的向衡,他看着后知不后觉的赵默笙,轻轻叹了口气,说:”水洒了,我去帮你重新倒一杯。”  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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